译文
黄昏和清晨的天气变换,山水之间的景色如同清灵的光芒。
山水的轻灵让人愉悦,使其在山水之中游历而忘记回去。
从峡谷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,等到上船的时候天气已经晚了。
森林山谷之间到处是一片暮色,天上飞动的云霞渐渐飘远消散。
菱叶和荷花在蔚蓝的河水中交相呼应,蒲和小麦在一处相依生长着。
用手拨开草木在南边的小路上走动,很开心地欣赏东面的门窗。
忧虑的东西少了自然觉得没有烦心事,心情畅快就会觉得很顺心。
送给希望保养身体的人上面这些话,希望他们能用这个方法来养生。
注释
昏旦:傍晚和清晨
此诗乃灵运山水诗中的名篇,因而较为典型地体现了宋初诗风嬗变的某些特点。刘勰在《文心雕龙·明诗篇》中曾精辟地概括说:“宋初文咏,体有因革,老、庄告退,而山水方滋。俪采百字之偶,争价一句之奇;情必极貌以写物,辞必穷力而追新。”而此诗恰好在讲究骈偶、刻意炼句,写景尽态极妍,文辞追求新奇等方面,均具有极为显著的特色。
起首二句即对偶精工而又极为凝炼,从大处、虚处勾勒山光水色之秀美。山间从清晨的林雾笼罩,到日出之后雾散云开,再到黄昏时暝色聚合,一天之内不仅气候冷暖多变,而且峰峦林泉、青山绿水在艳丽的红日光辉照耀下亦五彩缤纷,明暗深浅,绚烂多姿,变态百出,使人目不暇接,赏心悦目。
宋景平元年(公元423年)秋天,谢灵运托病辞去永嘉(治所在今浙江温州)太守职务,回到故乡会稽始宁(今浙江上虞)的庄园里。石壁精舍就是他在北山营立的一处书斋。精舍,即儒者授生徒之处,后人亦称佛舍为精舍。此诗当作于元嘉元年至三年(公元424-426年)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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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憙字伯阳,南阳宛人也。少有节操。从兄为人所杀,无子,憙年十五,常思报之。乃挟兵结客,后遂往复仇。而仇家皆疾病,无相距者。憙以因疾报杀,非仁者心,且释之而去。顾谓仇曰:“尔曹若健,远相避也。”仇皆卧自搏。后病愈,悉自缚诣憙,憙不与相见,后竟杀之。
更始即位,舞阴大姓李氏拥城不下,更始遣柱天将军李宝降之,不肯,云:“闻宛之赵氏有孤孙憙,信义著名,愿得降之。”更始乃征憙。憙年未二十,既引见,更始笑曰:“茧栗犊,岂能负重致远乎?”即除为郎中,行偏将军事,使诣舞阴,而李氏遂降。憙因进入颍川,击诸不下者,历汝南界,还宛。更始大悦,谓憙曰:“卿名家驹,努力勉之。”会王莽遣王寻、王邑将兵出关,更始乃拜憙为五威偏将军,使助诸将拒寻、邑于昆阳。光武破寻、邑,憙被创,有战劳,还拜中郎将,封勇功侯。
更始败,憙为赤眉兵所围,迫急,乃逾屋亡走,与所友善韩仲伯等数十人,携小弱,越山阻,径出武关。仲伯以妇色美,虑有强暴者,而已受其害,欲弃之于道。憙责怒不听,因以泥涂伯仲妇面,载以鹿车,身自推之。每道逢贼,或欲逼略,憙辄言其病状,以此得免。既入丹水,遇更始亲属,皆裸跣涂炭,饥困不能前。憙见之悲感,所装缣制资粮,悉以与之,将护归乡里。
时,邓奉反于南阳,憙素与奉善,数遗书切责之,而谗者因言憙与奉合谋,帝以为疑。及奉败,帝得憙书,乃惊曰:“赵憙真长者也。”即征憙,引见,赐鞍马,待诏公车。时,江南未宾,道路不通,以憙守简阳侯相。憙不肯受兵,单车驰之简阳。吏民不欲内憙憙,憙乃告譬,呼城中大人,示以国家威信,其帅即开门面缚自归,由是诸营壁悉降。荆州牧奏憙才任理剧,诏以为平林侯相。攻击群贼,安集已降者,县邑平定。
后拜怀令。大姓李子春先为琅邪相,豪猾并兼,为人所患。憙下车,闻其二孙杀人事未发觉,即穷诘其奸,收考子春,二孙自杀。京师为请者数十,终不听。时,赵王良疾病将终,车驾亲临王,问所欲言。王曰:“素与李子春厚,今犯罪,怀令赵憙欲杀之,愿乞其命。”帝曰:“吏奉法,律不可枉也,更道它所欲。”王无复言。既薨,帝追感赵王,乃贳出子春。
其年,迁憙平原太守。时,平原多盗贼,憙与诸郡讨捕,斩其渠帅,余党当坐者数千人。憙上言:“恶恶止其身,可一切徙京师近郡。”帝从之,乃悉移置颍川、陈留。于是擢举义行,诛锄奸恶。后青州大蝗,侵入平原界辄死,岁屡有年,百姓歌之。
二十六年,帝延集内戚宴会,欢甚,诸夫人各各前言“赵憙笃义多恩,往遭赤眉出长安,皆为憙所济活”。帝甚嘉之。后征憙入为太仆,引见谓曰:“卿非但为英雄所保也,妇人亦怀卿之恩。”厚加赏赐。
二十七年,拜太尉,赐爵关内侯。时,南单于称臣,乌桓、鲜插并来入朝,帝令憙典边事,思为久长规。憙上复缘边诸郡,幽、并二州由是而定。
三十年,憙上言宜封禅,正三雍之礼。中元元年,从封泰山。及帝崩,憙受遗诏,典丧礼。是时,籓王皆在京师,自王莽篡乱,旧典不存,皇太子与东海王等杂止同席,宪章无序。憙乃正色,横剑殿阶,扶下诸王,以明尊卑。时,籓国官属出入宫省,与百僚无别,憙乃表奏谒者将护,分止它县,诸王并令就邸,唯朝晡入临。整礼仪,严门卫,内外肃然。
永平元年,封节乡侯。三年春,坐考中山相薛脩事不实免。其冬,代窦融为卫尉。八年,代虞延行太尉事,居府如真。后遭母忧,上疏乞身行丧礼,显宗不许,遣使者为释服,赏赐恩宠甚渥。憙内典宿卫,外干宰职,正身立朝,未尝懈惰。及帝崩,复典丧事,再奉大行,礼事修举。肃宗即位,进为太傅,录尚书事。擢诸子为郎吏者七人。长子代,给事黄门。
建初五年,憙疾病,帝亲幸视。及薨,车驾往临吊。时年八十四。谥曰正侯。
式观元始,眇觌玄风,冬穴夏巢之时,茹毛饮血之世,世质民淳,斯文未作。逮乎伏羲氏之王天下也,始画八卦,造书契,以代结绳之政,由是文籍生焉。《易》曰:“观乎天文,以察时变;观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。”文之时义,远矣哉!若夫椎轮为大辂之始,大辂宁有椎轮之质?增冰为积水所成,积水曾微增冰之凛,何哉?盖踵其事而增华,变其本而加厉。物既有之,文亦宜然。随时变改,难可详悉。
尝试论之曰:《诗序》云:“诗有六义焉:一曰风,二曰赋,三曰比,四曰兴,五曰雅,六曰颂。”至于今之作者,异乎古昔。古诗之体,今则全取赋名。荀、宋表之於前,贾、马继之于末。自兹以降,源流实繁。述邑居则有“凭虚”、“亡是”之作。戒畋游则有《长杨》《羽猎》之制。若其纪一事,咏一物,风云草木之兴,鱼虫禽兽之流,推而广之,不可胜载矣。
又楚人屈原,含忠履洁,君匪从流,臣进逆耳,深思远虑,遂放湘南。耿介之意既伤,壹郁之怀靡诉。临渊有怀沙之志,吟泽有憔悴之容。骚人之文,自兹而作。
诗者,盖志之所之也。情动于中而形于言:《关雎》《麟趾》,正始之道著;桑间濮上,亡国之音表。故风雅之道,粲然可观。自炎汉中叶,厥途渐异:退傅有“在邹”之作,降将著“河梁”之篇。四言五言,区以别矣。又少则三字,多则九言,各体互兴,分镳并驱。颂者,所以游扬德业,褒赞成功。吉甫有“穆若”之谈,季子有“至矣”之叹。舒布为诗,既言如彼;总成为颂,又亦若此。次则箴兴于补阙,戒出于弼匡,论则析理精微,铭则序事清润,美终则诔发,图像则赞兴。又诏诰教令之流,表奏笺记之列,书誓符檄之品,吊祭悲哀之作,答客指事之制,三言八字之文,篇辞引序,碑碣志状,众制锋起,源流间出。譬陶匏异器,并为入耳之娱;黼黻不同,俱为悦目之玩。作者之致,盖云备矣!余监抚余闲,居多暇日。历观文囿,泛览辞林,未尝不心游目想,移晷忘倦。自姬汉以来,眇焉悠邈。时更七代,数逾千祀。词人才子,则名溢于缥囊;飞文染翰,则卷盈乎缃帙。自非略其芜秽,集其清英,盖欲兼功,太半难矣!若夫姬公之籍,孔父之书,与日月俱悬,鬼神争奥,孝敬之准式,人伦之师友,岂可重以芟夷,加之剪截?老、庄之作,管、孟之流,盖以立意为宗,不以能文为本,今之所撰,又以略诸。若贤人之美辞,忠臣之抗直,谋夫之话,辨士之端,冰释泉涌,金相玉振。所谓坐狙丘,议稷下,仲连之却秦军,食其之下齐国,留侯之发八难,曲逆之吐六奇,盖乃事美一时,语流千载,概见坟籍,旁出子史。若斯之流,又亦繁博。虽传之简牍,而事异篇章,今之所集,亦所不取。至于记事之史,系年之书,所以褒贬是非,纪别异同,方之篇翰,亦已不同。若其赞论之综缉辞采,序述之错比文华,事出於深思,义归乎翰藻,故与夫篇什杂而集之。远自周室,迄于圣代,都为三十卷,名曰《文选》云耳。
凡次文之体,各以汇聚。诗赋体既不一,又以类分;类分之中,各以时代相次。